張國榮的外籍粉絲,爲追星來港卻誤打誤撞成爲演員,今已退出貴圈

看TVB劇時,經常會碰到這樣一種情況,有些演員雖然不是主角,但是他們的出鏡率很高,有的甚至幾乎沒部戲都都有露臉,但是我們卻叫不出他們的名字。而說起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綠葉怎麼能錯過他?雖然說起來是配角,其實除了主角,戲裡面的外國人差不多都是他了,比如神父、英國皇家警察警司等等,個人覺得他演技相當不錯,將他比喻成香港的“大山”應該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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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國榮,澳大利亞人,居於香港,曾為香港無線電視合約藝員,會說流利粵語。而河國榮的中文名其實是由他的大學華人同學以其名Gregory翻譯而成。但民間大部分誤解是由他的英文姓氏“Rivers”加上他的偶像歌手張國榮的名字而合成的。然而,根據商業電臺有耳喱民節目河國榮親口所述,他的中文名是由他在一次表演中演唱張國榮的Monica,他的華人同學便把他的英文姓氏“Rivers”加上張國榮的名字,而成為今天的名字;近似的內容,河國榮亦曾在無線電視的節目介紹“K-100”裡提及。大眾所誤解的是名字不是由他所改,而非名字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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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和譚詠麟跟河國榮都沒有私交,卻成為改變河國榮命運的兩個人。河國榮在澳洲土生土長,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有兩個妹妹。在澳洲考入新南威爾士大學修讀醫科,3年級時遇上一名香港留學生,首次接觸到香港的流行音樂,尤其鍾愛張國榮的流行曲;1987年,張國榮到澳洲開演唱會,河國榮為更接近偶像,透過各種門路成為張國榮在澳洲的專用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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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國榮當時有如受到二人的感召,放棄學業,隻身來到完全陌生的香港,在一片迷霧中尋找成為天皇巨星的路徑。河國榮來香港,父母意外地沒有反對,反而是身邊的朋友說他太傻:“去香港隨時畀人殺死都唔知咩事?”但他並無聽從這番逆耳忠言,憑一部靈格風,以及聽廣東流行曲,學得一口流利廣東話便隻身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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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河國榮毅然來到香港,在某個百無聊賴的下午於紅館外閒逛。河國榮形容當時自己對香港一無所知,就連紅磡體育館的名字都沒有聽過,何況到唱片公司自薦。但那天,他碰上了與譚詠麟“重逢”的機會,當時譚詠麟又快要舉行演唱會了,隨譚詠麟到澳大利亞演出的演唱會樂隊在紅館門外休息,河國榮則碰巧跟他們遇上。於是,當時已能說出一口流利廣東話的河國榮,便連續三晚成為譚詠麟演唱會的嘉賓,唱的是譚詠麟的《永不想你》他說:“可能當時主辦單位要讓觀眾知道,連老外都會唱譚詠麟的歌,梗系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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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無線覓得人生譚詠麟並沒有令他交上好運,連續聽了三十場譚詠麟演唱會的他(當時譚詠麟開了三十一場演唱會),很快就床頭金盡。於是,他從事一項幾乎所有在香港的“鬼佬”都做過的職業──教英文。1987年8月開始,他就在“育城商業學校”擔任了五個月的英文教師,直至有一天,張貼在學校的海報中,得知無線電視正招聘一名“識講廣東話的鬼佬”為特約藝員,於是,他又走到人生另一個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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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1988年,河國榮學習廣東話,不過,他持旅遊簽證,數月後被入境處要求離境。其間他曾到臺灣,之後再折返,碰巧無線招聘識廣東話外籍人士,朋友帶他往見曾勵珍,他說“當時我去見曾勵珍(現職無線高層),老實講,我的表現好差,不過可能佢無得揀,無奈之下唯有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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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國榮演出的第一部劇集,是一九八八年拍攝,時代背景為清朝末年的《大茶園》。“《大茶園》有咩人演出我已經唔記得,淨系記得自己飾演一駐中國的高級督察,劇情繫講我?法租界強姦咗箇中國女仔。”說到這裡,就連他自己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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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演出的第二套劇集,是更廣為人所熟識,由呂良偉和黃日華擔任主角的《太平天國》,河國榮在劇中飾演一名來華的傳教士。“《太平天國》最近出了VCD,我都有買到,但《大茶園》到而家仲未出,真繫好想睇返自己第一次演出究竟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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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國榮來港的夢想,似乎是初露曙光,然而在生活上仍然困難。“我教英文時月薪二千元,為咗慳錢,一日只食一餐。後來在無線做特約藝員,日薪三百蚊,我投訴咗三次,佢先肯加人工,後來仲轉埋長約。”記者問他,當時月薪有一萬元嗎?他反問記者:“一萬蚊?你講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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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要過著勒緊褲頭的生活,河國榮十九年來從未想過放棄演藝事業。熟悉計算機的他,曾經自己設計一個計算機程序,並透過互聯網發售,惟當時盜版猖獗,計算機程序的銷量極低。後來他又做過兼職的軟件代理商,結果仍是失敗收場。不過,他反而因為生意失敗感到欣慰:“如果我當時成功咗,我就會變成一個商人,再唔系一個藝人,到時就無咁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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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別人只視他為大配角,但他對自己的演出,仍然很有要求。在無線拍攝的眾多劇集之中,令他最滿意的是二○○五年底播放,由鄭伊健和鍾嘉欣擔任主角的《隨時候命》中,總行動主任Paul Sir一角。同年播出的《情迷黑森林》中,他飾演的法國整餅大師“Sean Paul”,他亦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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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於舞臺熱愛演戲的河國榮來港已經20多年了,已步入不惑之年的他,對唱歌跳舞仍是興味盎然。他轉戰舞臺劇,曾一連八日,以他為主角的舞臺劇《They're playing our song》(他們奏著我們的歌,譯名),在香港藝術中心演出。精明如他卻說:臺劇可為我帶來一萬元收入,八日賺一萬元,對一般打工仔來說,好像不錯吧!不過他又說:“要排練兩個月喎,仲要日日排練”,兩個月賺一萬元,似乎又少了一點。他坦言,蝕錢都要做,是為了磨練演技,還有,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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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那次磨練,2002年至2003年期間,河國榮曾於舞臺劇《但願人長久》中飾鄧麗君男友阿Paul。河國榮作為歐美人種的形象,曾在相當多的香港電視劇和電影中出現,比如他曾在多部劇集中飾演香港主權移交前的英國高官,或香港警隊高層官員等。其他相關的歐美人種長相的角色,亦由河國榮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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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這麼多年,亦為他帶來一段穩定的婚姻。然而這段婚姻是1988年,他申請香港簽證延期被拒勒令兩個星期內要離港,當時他為了做歌星,便與拍拖八個月的香港女友結婚,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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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河國榮已經離開無線,目前不會有重返電視界的打算。而河國榮在TVB拍攝的最後一部劇集,是2008年播出的《法證先鋒II》。同年,河國榮在街上遛狗時遇上了周潤發,當時發哥要去墨西哥拍攝電影《龍珠》,他邀請河國榮做自己的英文老師。在發哥的鼓勵下,河國榮決定離開TVB,轉戰電影圈。不過,電影圈適合他的角色還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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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近30年,演出作品上百部,然而河國榮卻除了一個“警司專業戶”萬年綠葉外什麼也沒有得到,甚至很多人只是對他臉熟,連他叫什麼也不知道,還曾因為難以維持生計,要靠擺攤售賣太太的手工飾品為生。為了多賺點錢,河國榮還在攤位賣咖啡,每杯20港元,吸引了不少老外顧客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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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明星淪為小販,臉皮薄一點的人都會覺得丟臉。曾有人問過河國榮後悔嗎,或許當初堅持留在澳大利亞做一個醫生,生活會比現在要好上很多。但對此,河國榮表示:很累的時候會想想從前,但是不後悔,人生在世,終需要嘗試,如果沒有為夢瘋狂一把才會讓他抱憾終身,而且在香港,還遇到了此生摯愛,他的太太,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想北上再瘋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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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他的太太,是香港本地人,兩人結婚多年,並沒有生育。其實河國榮和太太也很喜歡小朋友,但結婚初期發現太太有心臟病,醫生建議不要生育,所以他們就放棄了要孩子的念頭。後來,太太的病治好了,但那個時候的年齡已經不適合生孩子,最後不了了之。他們兩夫妻收養了13只狗,將它們當做孩子一樣,花了不少心血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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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河國榮漸漸消失幕前,在我的腦海裡他還是那副“警司”的模樣。服務了TVB20多年,現年過半百,退下火線的他,已滄桑至此。祝願他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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