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譜故事——消失的古寨啊!你見證了多少貞烈女子?

河南陝州,趙原村東,有兩個古寨,小寨和大寨。

小寨是一個突兀矗立的黃土高臺,四面臨溝,面積四畝左右,上面發現有灰坑和陶片,文物部門確定為龍山文化遺址,說明四千多年前就有人在這裡生活。據說很早以前,上面還有一個金香佛寺。尚氏族人是否在上面居住過?已無據可考。

家譜故事——消失的古寨啊!你見證了多少貞烈女子?

大寨和小寨相隔約100米,面積二十畝左右,三面臨溝,與村子連接處被挖成十幾米深的寨壕,並且還夯築了寬厚的土寨牆,寬約2米,高約6米,長約200米。寨門有兩扇約10釐米厚的木質門板,門上還有被槍打穿的坑洞。1950年代後,寨牆逐漸被毀,直至2000年左右徹底夷為平地。前幾年,還有一扇寨門扔在村裡一個地坑院裡,後來杳無蹤跡了!

大寨東、南、北三面臨溝處挖有很多窯洞,出門便是溝,很險要。1980年代還住有十幾家人,後來陸續搬出。寨內有一關帝廟,兩間房大小,1970年代,曾做村電磨房使用。還有一座地坑院,住了兩家人,建造時間十分久遠。現在,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綠油油的莊稼地。

家譜故事——消失的古寨啊!你見證了多少貞烈女子?

記憶就是鄉愁。時間愈久,記憶彌新。

封建社會,乃至民國時期,匪患猖獗,治安混亂,政府護民不力,農民只有自發建造寨子,以求自保。兩處古寨都發生了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隨著時間流逝,成了歷史煙雲。

好在老家譜上詳細記載了一些事件,讓我們穿越時空,走進那個遙遠的年代,探視祖先奮力拼搏的足跡和身影。

做為貢生的尚柟,參加了歲進士考試,十分遺憾,金榜並未題名。兩個兒子卻很爭氣,長子登俊,州膳廩生,次子籲俊也考中了舉人。兩個孩子,一廩生一舉人,這可是件轟動縣鄉的事情——名門頻出貴子!

然而,福禍相依,喜憂並存。有一次,尚柟的兩個出嫁女兒,都來孃家探望父母,全家人歡聚一堂,其樂融融。豈料土匪來襲,村人急忙躲進大寨。吊橋升起,寨門禁閉,男丁分班,日夜在寨牆邊守護,與盜匪對峙。怎奈土匪強悍,攻勢迅猛,眼看就要攻入寨內。兩個女兒均為年輕少婦,一旦落入盜匪手中,必將受辱受害。情急之下,兩女兒悄聲商議,寧可玉碎,絕不受辱。趁家人不備,姊妹倆相繼跳溝身亡!

如此貞烈的女人,自然受到社會褒揚,陝州志列冊表彰,並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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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譜故事——消失的古寨啊!你見證了多少貞烈女子?

時隔不久,明崇禎十四年三月初三下午,尚柟的長孫,永昌媳婦趙氏,因刀客攻破大寨,面對強敵的猙獰面孔,趙氏毅然將身邊十二歲次女推入井中,自己也隨後跳下,保全了自己貞潔名聲。州志載入貞烈名冊,並立牌坊表彰。

家譜詩讚:“冦來寨破去無門,井冽泉寒待烈魂,子母相投能辨義,千秋芳跡志中存。”

家譜故事——消失的古寨啊!你見證了多少貞烈女子?

唉!荒亂之年,民不聊生!寨牆雖然牢固,男丁也很勇猛,怎奈土匪勢重,氣焰囂張,殺人奸掠,無惡不作。羸弱女性,要想保全名聲,不受傷害,除了凜然自盡,還能有啥法子!民諺:“寧做太平犬,不當荒亂人。”反映了當時弱者喊天不靈,叫地不應,無助無奈的心聲。

連遭劫難,尚柟及子孫祖先肯定肝腸寸斷,但按封建禮教,卻也感到欣慰,畢竟她們因貞烈而死,不辱家聲。現代人很難理解這種行動。但在當時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纂修家譜的膳廩生尚廣居,在家譜中也如此感慨:“二女皆貞烈,皆由我太高祖重南(尚柟)公孝行所醞釀而成也。” 他認為家出貞烈女,是長輩孝行道德薰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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