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州縹緲錄》的正片和預告片一樣好

作者|謝明宏

如果《九州縹緲錄》的正片和預告片一樣好——那我當然要吹爆它!

已經被預告片和正片猶如賣家秀、買家秀般的次元差距反覆蹂躪的硬糖君,當看到今天(8月17日)《九州縹緲錄》發佈的首支角色劇情預告片,仍忍不住熱血沸騰,再次升騰起對國產史詩的熱切期待。

不管我哪個哥哥想殺我,你讓他親自拿著刀來。”當呂歸塵(劉昊然飾演)反向握住插向自己胸膛的利刃,劉昊然原聲說出這句泣血之語。同室操戈,十八歲的少年註定踏上與命運抗爭的孤獨旅途。

飲罷青陽,三五騎、策馬平川。星野改,四方風起,九州雲變。玉簫有心音猶在,鐵甲無聲意依然。

“孤獨少年”,是《九州縹緲錄》悲劇般史詩感的靈魂。誰不喜歡看英雄故事,誰不喜歡看少年崛起。但打怪升級的故事那麼多,為什麼我們還偏憐著呂歸塵?

如果《九州縹緲錄》的正片和預告片一樣好

因為縱橫四海我們常聽聞,因為一舉成名總有人講,身世悲慘的主角更是多如牛毛。但他們大多數不會告訴我們:一個英雄的孤獨。

“其實以我的能力,只能守護那麼的幾個人而已。可惜他們,全都一個一個地離開我了。”表面上,我們看到的呂歸塵,是頹廢、軟弱、無能為力;是執念,不甘心,求不得放不下;是拼命抓取,卻失去,卻空空如也。但回頭一想,在呂歸塵的故事裡,看到的:是我自己,是所有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我自己。

少年終成英雄

硬糖君一直覺得,《九州縹緲錄》不僅是激動人心的英雄群戲,還能看到一個少年的成長史。此次預告片的主題也暗合了主人公呂歸塵的成長軌跡:

從第一階段被父王送去東陸當人質的蟄伏期,到第二階段對同室操戈宣戰的反抗期,再到第三階段鼓舞士氣為九州蒼生而戰的成熟期,完整的展現了“鐵甲”是如何煉成的

,下面硬糖君就逐幀解讀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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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場景,是百里景洪(張嘉譯飾)推動棋子,說:“寡人需要一個能手握刀劍的人”。呂歸塵(劉昊然飾)頷首低眉,穿插戰爭畫面,寓意九州即將風雨激盪。未露面的聲音說:“只不過如今,他還沉睡在搖籃裡”。

戰場號角響起,對陣雙方劍拔弩張,連接一組人物群像。呂歸塵戎裝走在隊列中道“我拿刀,是想救人”。號角持續轟鳴,白毅(張智堯飾)轉頭,長公主(許晴飾)身著華服,息衍(李光潔飾)散發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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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組場景,呂歸塵被一刀刺入。“不管我哪個哥哥想殺我,你讓他親自拿著刀來”,暗示皇室的兄弟相殘。白色雪原上呂歸塵持節奔跑,獨自一人拔刀出鞘。混戰中,呂歸塵道:“繼承斬鐵劍的人,就應該去守護更多的人”。

畫面快速混切,呂歸塵躍起,姬野(陳若軒飾)刺長槍,荒原兩人騎馬決戰,呂歸塵站在屍骸遍野的戰場高地。嬴無翳(張豐毅飾)一語道破天機:“最終能成就英雄的,是他的那顆心”。而此時呂歸塵身著一襲白衣回眸,眼神多了無限堅毅。

第三組場景,戰爭畫面“殺!”,兩軍相接,長公主睥睨眾人,宮羽衣(江疏影飾)燈下籌謀,雷碧城(張志堅飾)秘術動九州,羽然(宋祖兒飾)迴廊奔跑,長公主對鏡發狂,雪原再次激戰。呂歸塵在軍隊中盟約:“鐵甲,依然在”。

整個預告片一氣呵成,用三大主要場景構成“起—承—尾”的三段式結構,中間混切充滿張力的人物群像,一張一弛的結構將戲劇性推向高潮。當暗幕中“九州縹緲錄”的金字浮現,伴隨呂歸塵極具信念感的“鐵甲依然在”戛然而止,餘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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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出現的戰爭畫面大多發生在雪原,與黑色的士兵鎧甲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烘托出厚重的鐵血氛圍。同時,朝堂之上的場景多配合紅黑二色的木製器物,忽明忽暗的燈火與華美的衣飾,暗示人物複雜的內心。

極具代表性的臺詞,在一兩秒的畫面之內,就完成了人物形象的刻畫。百里景洪是東陸下唐國國主,他曾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北陸大君的幼子呂歸塵。這場政治聯姻被呂歸塵拒絕,一心想要成就霸業的他,以一句“寡人需要一個能手握刀劍的人”奠定了故事的爭霸基調。而一代梟雄嬴無翳則以旁觀者的身份,道出呂歸塵蛻變的關鍵在於“他的那顆心”。

什麼才是東方史詩

從此次發佈的預告片不難看出,劇版《九州縹緲錄》一個非常明顯的的處理就是“去玄幻化”。

開篇就用呂歸塵的視角引領觀眾進入九州世界,這樣以故事將觀眾帶入,而沒有多費筆墨交待宏大世界觀設定,顯然對非原著粉相當友好,也增添了劇集的歷史厚重感和真實感。不斷出現的戰爭畫面,也透露出《九州》在有意營造史詩氣質,而非傳統的古裝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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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裝權謀和東方史詩的差異究竟在哪?這也是硬糖君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當下越來越多的古裝大劇,流露出“重謀略,輕人性”的同質化傾向。主人公往往通過對權力的謀劃和爭奪,實現或復仇雪冤、或匡扶正義、或保全性命實現自我價值的目的。拍得好當然也非常過癮,但總覺得少了些激盪蒼涼。

什麼是史詩感?“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真正的史詩,其本質是人性與宿命碰撞對抗的悲劇意識。按照一般的主人公逆襲套路,呂歸塵應該揮刀戰敗狼主,直通霸業。但《九州》給出的路徑卻是頗具嘲諷意味的:

呂歸塵根本沒有贏,還輸得很窩囊,所謂的“大君”,不過是在哥哥們都死去後不得不揹負的稱號,帶著一群人去打一場註定要輸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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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的呂歸塵,骨子裡沒有對戰爭的渴望,也沒有作為大君的覺悟。他的爆發只是為了保護別人,只是心底裡小小的願望。

呂歸塵的成長是被迫的,而當這個少年以善良的內心對抗不公的命運之時,他才真正揹負起了家族的使命,終於可以成為君臨天下的王者。這或許才是整部《九州縹緲錄》的美學所在:為了守護,少年必須含淚成長。那震撼人心的“鐵甲”,其實是溫柔對抗命運結下的傷疤。

史詩化的成長敘事,使《九州》在對“人性”的探索上更注重對個體人物的倫理和命運思考,而非人際之間的勾心鬥角。這也有別於傳統權謀劇男主的成長路徑。

以姬野為例,他和呂歸塵的出生背景和性格不同,命運卻十分相似。兩人都是在家族逆境中成長起來的一代,甚至都是年幼喪母且與同胞兄弟不和;兩人的願望都是要活下去,變得強大,能守護自己珍惜的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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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神奇的天資和後天傳奇般的經歷,歸根結底還是建立在平凡人性上的幻想。而正是這一點平凡的本心,更能打動真實生活裡的人們。

除了對個體宿命的抗爭,《九州》還體現了對神性的重構。雖然不同種族中都有對神的崇拜,但這些神祗幾乎都象徵了宿命和毀滅。東方史詩的厚重感,藉由劇集對人性、命運的深度挖掘煥然一新,也進一步探索了國產史詩劇的創作。

男性市場,行不行?

回顧近年的電視熒屏,大女主戲佔了“大半邊天”。直到去年情況發生微妙變化:《人民的名義》《軍師聯盟》《白夜追兇》跳出了通行的女性視角,獲得了更多男性觀眾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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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市場增量既是商業的要求,也是創新的契機。數據顯示,觀看《人民的名義》的觀眾中,67%是男性觀眾,《軍師聯盟》的男性觀眾比例為58.4%。男性題材作品並非沒有市場需求,只不過這種需求被女性題材的井噴遮蔽了。事實上,從去年的幾部大熱劇不難看出,男人喜歡看的劇,女人常常也很喜歡。但純粹的女性向劇集,喜歡看的男人就不多了。

作為典型的大男主劇,《九州》既有少年成長,又有群雄並起;以“霸業”為目標,各方勢力角逐,各個人物使出渾身解數;動輒爆發的戰爭,時刻營造著鐵血氛圍;更多現實投射的權力鬥爭,運用更多陽謀而非陰謀,有更強烈的荷爾蒙味道,加上經典的“九州IP”,無疑更易贏得男性觀眾的青睞。

如果《九州縹緲錄》的正片和預告片一樣好

從劇集製作上看,男性觀眾更看重劇集品質。遇到他們感興趣的優質劇集,也可能會變身為收視主力。相關數據顯示,每逢歷史劇或是年代戲播出時,男性觀眾的觀看率就會提升。

《九州縹緲錄》歷經兩年籌備期,拍攝了288天,慢工出細活的劇集質感也是吸引男性觀眾的一大利器。原著作者江南主擔編劇,仔細打磨劇本。光是重達30斤的鎧甲,造型奚仲文就為九州劇組準備了整十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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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硬糖君看來,劇版《九州縹緲錄》最聰明的,是選了劉昊然這個“男女通吃”的小鮮肉來擔任主演。通常來說,“流量鮮肉”在男性觀眾那裡都是自帶負分的。但出演過多部熱門電影的劉昊然,整體氣質更加清新少年感。既能讓男性觀眾無障礙代入,又有女性粉絲賣力打call。

相較於大女主電視劇的“拍一部火一部”,男性題材電視劇還遠遠無法達到“批量生產”的地步。在成功先例不足,自身卻帶有濃厚男性喜好基因的優勢下。《九州》能否在古裝大男主的階段性失利中成功探索,對該題材無疑具有重要的示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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