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六個她生活最差,聚餐時聽大哥一番話,她躲進衛生間心酸大哭

兄妹六個她生活最差,聚餐時聽大哥一番話,她躲進衛生間心酸大哭

兄弟姐妹六個,她是老小,上邊依次有大哥、大姐、二姐、三姐和小哥。生下小哥的時候,家裡已五個孩子,父母本來已決定不要了的,沒想五年後,母親年近40又有了她。

父母常戲稱她是拔秧落下的瓜,對她一直很是偏心和寵愛,而哥哥、姐姐們也因為都大了她不少歲,凡事也總是讓著她,特別是大哥,比她大了整整十六歲,幾乎是看著她長大,對她更是疼愛有加。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父母和哥哥、姐姐們的寵溺,捨不得讓她吃苦和勞累,反而使得她學業無成,連高中都沒考上,年紀輕輕就進了工廠,後來又因為執著愛情,和同廠的丈夫結了婚。在孩子剛剛一歲時,他們工廠倒閉,她和丈夫就雙雙下了崗。

在兄弟姐妹六個中,她經濟條件最差。大哥開了一家公司,是個大老闆;大姐兩口子在機關,又有公公婆婆幫著,日子也算小康;二姐嫁了個比大哥還有錢的大老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三姐兩口子是老師,收入隨著國家對教育的不斷重視節節攀升;小哥小嫂拿手術刀,收入保密。

而她和丈夫從下崗就不停地忙,販賣過水果,蒸過包子,賣過豆腦……她18歲時還經常和母親擠睡在一起,纏著哥哥、姐姐要吃要穿,家人從沒捨得讓她受一丁點罪,但現在她卻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忍耐,不管春夏秋冬,嚴寒酷暑,為了生計餐風宿露,吃盡了苦,手和臉粗糙得就像個50歲的老女人!但不管她和丈夫怎麼吃苦付出,這幾年也沒掙下幾個錢,僅僅是維持一家三口吃穿。丈夫老家在農村,父母還要靠他們賙濟!

大哥最疼這個最小的妹妹,幾乎每次見面都讓他們夫妻倆到他的公司上班,工資、福利遠比他們這樣慘淡經營要高得多,但每次都被她婉言謝絕了。她怕自己和丈夫沒個技術,誤了大哥的生意,更怕和自己一樣剛強的丈夫在大哥公司裡幹,心裡覺著委屈。

本來,你敞開門燉排骨,我關上門喝玉米粥,窮呀富啦的她也覺著無所謂,但這幾年哥哥、姐姐們日子都寬鬆了,對父母也格外孝敬,已不滿足於過年過節提些雞呀魚的,全部給了現金——父母家隔壁就有一家大型超市,吃穿用樣樣俱全,比在自己家拿還方便!她這幾年受了不少苦,卻也剛強了不少,倔強了許多,她不願在父母、哥姐們面前氣短,便也學著哥姐們的樣,給父母遞上同樣的數字。但從第一次起,母親都是留下她100塊,餘下的再偷偷塞回她的包裡。她從不知母親是何時、如何把錢放進她的包的,曾有一次她把包抱在懷裡大半天,回家打開拿鑰匙時她還是看到了母親退給她的錢——母親肯定是趁著她上衛生間的那兩分鐘把錢放進了她的包!她不知道,也從不問,母親也從不提及。母親知道她氣盛,好強,雖然老倆口的退休金和哥哥、姐姐們的孝敬他們根本花不完,但她怕這個最疼的小女兒心裡難受,總留下她100塊,卻再不肯多留一分!

最近兩年,父母都70出頭了,歲數越來越大,兄弟姐妹們便商量每逢節假日時一齊聚聚,一來讓二老高興高興,二來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孩子少,也讓堂兄弟、表姐妹們能常見個面,增加些感情。

聚會從大哥開始,輪流做東。一年裡有元旦、春節、元宵、五一、十一等等不少節日,每年她便也能輪上兩三回。哥哥姐姐們經濟寬鬆,圖個省事,通常在飯店裡訂兩桌,而她不行。她算了又算,總覺得太貴、太破費,便向鄰居們借了桌椅板凳,買了雞呀魚的自己做。常常從早上四、五點鐘天不亮就起床,忙到中午,擺上滿滿兩桌。然後等到下午三、四點鐘大家告辭回去,再該刷的刷,該洗的洗,還了鄰居們的桌椅板凳,打掃好二十口人制造的混亂和垃圾,一般也就晚上七、八點了!未來兩天裡他們家也就不用開火,吃著冰箱裡的剩菜剩飯。

但孩子們畢竟都漸漸大了,大哥的兒子都比自己高出一頭,自家這四十多平米的小房,老老少少二十口站著都緊張!孩子們也不願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呆上半天,便都嚷嚷要到飯店,又氣派又敞快。說的遍數多了,丈夫便同她商量,“要不,咱們也去一次飯店吧?哥哥、姐姐們已請了許多次了!”她長嘆口氣,擠了又擠,算了又算,這次輪到她做東,她便也在飯店裡訂了兩桌飯。

她已提前去了兩次,打聽清了菜是300塊錢一桌,菸酒飲料另算。為了省錢她自己買了白酒、飲料,帶了700去了飯店(為防萬一她多帶了一百),但沒想哥哥、姐夫們喝得高興,孩子們也玩得暢快,就又要了一斤白酒、一些飲品和奶——之前她從沒在飯店結過賬,不知道這裡的東西這麼貴!接過賬單一看竟已是770多塊!她有些心慌,臉色變了變,忙衝丈夫使了個眼色,讓他帶大家先出去,她留下來買單。

她從提包裡翻了又翻,找了又找,甚至把角落裡的硬幣也拿了出來,擺了滿滿一吧檯。她低著頭,有些心酸地數著,不知旁邊的幾個侍者和收銀員正在向她撇著嘴,更不知她的大哥正在遠遠偷看著她。

細心的大哥剛才發現了她的驚慌,偷偷溜了回來。看著那一吧檯的零幣,他的眼裡噙滿了淚水,手下意識地向包裡伸進、拿出,拿出又伸進。唉,他這個妹妹,出奇地倔,已不是那個流著鼻涕追著自己要糖吃的黃毛丫頭了!她有著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尊嚴!

接下來是個六月的中旬,父親節,輪到大哥做東。大哥破例沒去飯店,和大嫂忙了整整一個上午,擺下滿滿兩桌。大哥家房子近二百平方,二十人呆在裡面綽綽有餘。

開飯了,大哥倒上滿滿一杯酒,“我是大哥,給大家提兩點建議。一,從今往後咱們家聚餐一律安排在家裡,既衛生又省錢,也不用擔心會得傳染病。二,父母年紀大了,吃不得大魚大肉,咱們也都老大不小了,也應注意減脂,所以今後飯菜要以清淡為主。咱們每年評比一次,看誰做的飯菜既省錢,又可口,大哥給她發獎金!”

她賣包子時,被城管追著滿街跑,包子撒了一地,她沒哭;陰雨天豆腦剩了大半鍋,不得不倒進馬桶裡,她也沒有哭。但那天,她卻哭了,一個人躲進大哥家那十幾平米的洗手間,哭了個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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