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帝反封建鬥爭中的「蒙郭勒津」人民

反帝反封建鬥爭中的“蒙郭勒津”人民

鴉片戰爭以後,帝國主義、國內統治階級和民族內部的封建勢力,對“蒙郭勒津”人民群眾實行殘酷的壓迫。面對重重壓迫,廣大“蒙郭勒津”人民群眾,進行了不屈不撓、前赴後繼的英勇鬥爭。

1860年,土默特左翼旗的人民群眾,由於不堪忍受封建王公的欺壓,掀起了“老人會”反封建鬥爭,歷時五年之久,沉重的打擊了封建統治階級。清朝統治者和蒙古封建王公,無視群眾死活,徵收名目繁多的苛捐雜稅,搜刮民脂民膏。僅“壯丁稅”一項,就由原來每丁每年繳納制錢5吊,增至制錢80吊。攤派沉重的徭役,令屬下“阿勒巴圖”(被奴役者)出錢、出物、出人力;任意選派隨丁,擢拔“俊男美女”,作“包勒”和“媵姬”(家奴);肆意霸佔土地,使廣大的“阿勒巴圖”無可耕之地,無牧放之場。因受到殘酷的剝削和壓榨,使得群眾走投無路。於是各營村的老年人,相互聚會,商允傳帖,成立“老人會”,舉起了抗差抗租、武裝拒捕和索還租物的反封建鬥爭的大旗。

“老人會”的鬥爭,以綽金泰、那穆薩賚、齊達拉等人為首,聚眾數千名之多。在全旗迅速開展起來。開始時,以“差重地寡”等情,向清朝廷理藩院控告,因未予解決,遂拒絕交納節年差項。同時向各營村“塔布囊”(原是駙馬之意,這裡指本旗扎薩克家族。下同)派錢要物,分給貧苦的群眾,對於為非作歹的塔布囊加以懲治。由於“老人會”的鬥爭深入發展,引起了封建王公的極大不安。要求清朝廷派兵查拿,並組織了地方武裝團練,配合官兵鎮壓“老人會”運動。“老人會”武裝對付朝庭官兵和地方團練的武裝鎮壓,並屢次打敗官兵,取得節節勝利。“老人會”組織廣大群眾,紛紛擁入有錢富戶,索還被其榨取的租物和被掠去做了奴婢的子女,其聲勢頗為浩大,王公貴族莫敢不從。

後來清潮廷派熱河都統、盟長聯合派重兵鎮壓“老人會”。同時採取卑鄙惡劣手段,瓦解“老人會”,抓捕了“老人會”首領,致使運動逐漸走向低潮。至1856年5月,運動始告結束。“老人會”鬥爭雖然失敗了,但他卻沉重地打擊了封建王公勢力,迫使清朝廷不得不作出讓步,革去了旗扎薩克的職務,另易他人。對其他地方官員亦治了罪。在經濟上免除了一些差項,定每丁每年交8吊,似訂差項地畝條款等等。

清末反帝反封建鬥爭繼“老人會”反封建鬥爭之後,土默特左翼旗的廣大農牧民抗租抗差,打擊地方官僚勢力的鬥爭,此起彼伏。清光緒十七年至十八年(1891-1892年),由於連年遭災,田野禾稼枯黃,顆粒無收。廣大人民群眾粒米不沾舌唇,以野菜、樹皮為生。封建王公統治階級,不顧人民群眾的死活,課以重捐雜稅。是年,以烏力吉、馬子龍等為首領,面對殘酷剝削,飢寒交迫的境遇,忍無可忍,率領蒙漢族群眾,組成數百人的“養命隊”,進行反飢餓鬥爭。他們殺富濟貧,抗擊官兵,又一次給封建統治階級以沉重打擊。

大巴東葦子溝飄搖貧苦農民剛布,深受地主的剝削和壓迫,生活極其貧苦。無房住無地種,只能出賣勞力,僅以微薄收入,養家餬口。這種無止境的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使剛布心中燃起了反剝削、反壓迫的怒火。1900年,剛布與其子盆申和另一村的若來,聚眾百餘人,舉起了反壓迫的旗幟,進行了反封建鬥爭。首先將本電大地主的糧食分給了當地貧苦者,進而又打擊了旗扎薩克的地方官吏。鬥爭不斷深入開展,後輾轉活動於蘇鄂公旗南部、扎薩克圖旗東南的圖胡莫地區,沉重地打擊了清朝廷的地方勢力。

1905年,蒙古旗兵莫凌阿,目睹王公貴族利用旗武裝,欺壓百姓,擾害無辜民眾,非常痛恨封建統治階級,於是舉行武裝起義。起義隊伍由最初30人,很快發展到200餘人。旗扎薩克曾3次派兵鎮壓,均被起義隊伍擊敗。轉戰全旗,打擊富豪,救濟貧苦百姓。以後這支隊伍又轉戰到通遼、白城子一帶,與陶克陶的進步隊伍匯合。1904年,日俄戰爭在東北爆發。沙俄侵略者對富饒的東北,垂涎三尺,瘋狂掠奪東北匕財富。沙俄侵略軍在東北各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深受戰爭創傷的阜新各族人民,對沙俄侵略者深惡痛絕,決心驅趕外帝國主義。居住本縣聚將屯的海龍,不堪忍受外侮,對沙俄的入侵,義憤填膺,親自組織周圍60多個村莊的各族群眾,奮起反抗沙俄侵略軍,給沙俄侵略軍以沉重打擊。屈服於帝國主義壓力的旗扎薩克,連續發出幾道命令,令其罷兵棄戈,使沙俄侵略者任意宰割。海龍寧肯受扎薩克之處罰,但抗擊沙俄侵略者的意志更堅強。沙俄侵略軍將其信宅焚燒盡光,他仍置自己得失於不顧,同沙俄侵略軍進行了不屈不撓的鬥爭,表現出了可貴的愛國主義精神。

1931年9月18日,日本帝國主義悍然武裝侵略我國東北,從此東北人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了。1933年4月,阜新亦淪陷於日本帝國主義鐵蹄的殖民統治之下。日寇人侵阜新以後,為加強其殖民統治,設立偽“治安維持社”,委派縣府、旗府的參事官、警察指導官,直接掌握政治權力。並採取“以華治華”之殖民統治政策,豢養、利用為其效勞的忠實奴才、地痞流氓之社會渣滓,勾結上層統治集團,從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方面,進行殘酷、野蠻的黑暗統治。為嚴密控制人民群眾的反抗,日偽特務、警察密佈於全縣每個角落,對各族人民的思想、言論和行動,進行秘密偵察和監視。人們在日常生活中閒談議論,被視為“政治犯”、“思想犯”而慘遭屠殺。抓勞工、徵國兵,是日寇慘絕人寰、殘害青壯年的最惡毒的殖民統治政策之一。勞工所遭遇的災難是極其悲慘的。在孫家灣“萬人坑”中,為日寇流盡血汗的勞工被活埋。人們稱勞工是“去時為活人,回來是鬼魂”。當時勞工九死一生,縱有生還者,亦皮肉不全,筋骨折斷,奄奄一息。1938--1945年8月間,全縣出勞工40000餘人,有成百上千的各族兄弟慘遭塗炭,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日本帝國主義不僅在政治上殘酷壓迫,在經濟上亦實行瘋狂地掠奪。在農村,首先以廢除地契、改發大照之手段,全面控制土地。並以此照,強迫農民交“出荷糧”。從1940年到1944年,全縣每年被掠奪出荷糧近3500萬千克。棉花五萬多擔,羊毛700多擔。同時還要征斂各種苛捐雜稅。對廣大群眾的日用生活用品實行“配給制”。群眾可憐得連一根火柴、一根線、一尺布被發現就視為“經濟犯”,輕者被毒打,重者死於非命。日本帝國主義侵略阜新,慘無人道的撒佈細菌殺人。致使縣境舊廟地區,鼠疫多年流行。到1946年,僅好力根皋一屯,由於流行鼠疫,1個月內死亡96人,佔全屯人口總數的40%以上,造成了極為嚴重的惡果。除此而外,日本帝國主義還嚴重摧殘我民族文化和民族意識,灌輸“中日親善”、“大東亞共榮圈”、“王道樂土”等殖民統治思想,對學生進行“國民訓”,以棍棒紀律,強行進行奴化教育。遭受日本帝國主義血腥鎮壓的全縣各民族各階層的廣大愛國民眾,同仇敵愾,不斷奮起反抗,沉重打擊了日本侵略者。

阜新抗日首領苑九佔,早年投身綠林。日本帝國主義侵佔我東北三省後苑九佔不甘心當亡國奴,便把槍口對準了日本侵略者。苑九佔在東北抗日義勇軍第一軍團第一路軍任第二支隊副支隊長,歸蘭天林部。1932年初,在大鄭線秦屯車站,在郝屯、八道壕等地,不斷伏擊日本侵略軍,殲敵眾多,繳獲多種軍用物資。在淩河車站奮力攻擊駐守日軍,擊斃日軍守備隊隊長中尉中村四郎和滿鐵社員諫山準一等20人。苑九佔同抗日隊伍劉振東部、王振部、李樹珍部、老梯子部等,緊密配合,機動靈活地打擊日軍和偽軍,屢挫敵鋒,震動了日本侵略者中樞,成為日本侵略者的心腹大患。日軍懸賞500塊大洋,輯拿苑九佔。1936年以後,苑九佔重整抗日隊伍,與他部彙集成千餘人的隊伍,活動於朝陽、庫倫、阜新、彰武等地。1939年2月被日寇殺害。苑九佔的抗日行動,表現了堅貞不屈的愛國者的英勇氣概。

反帝反封建鬥爭中的“蒙郭勒津”人民

當時,還有從北滿和通化輾轉來到阜新的賈秉彝、田霖、英若愚及其率領下的兩千餘人的抗日義勇軍。於1933年3--7月,先後在孫家灣、福興地、舊廟、務歡池、他本扎蘭、大板、平安地、周家店、招束溝、泡子、紅帽子、八家子、縣城附近等地開展抗日活動。尤其是在大巴、沙拉一帶,給日本侵略者以狠狠打擊,大長了中國人民的志氣。這支義勇軍的戰士,都佩戴著紅地白邊黑字的臂章,上面寫著“平倭討逆,救國救民”。由於軍紀嚴明,愛護百姓,受到群眾的歡迎和支持。他們不但尋機痛打日本侵略者,而且到處散發“誓死保衛祖國”,“決心抗日,還我山河”,“任做刀下鬼,不當亡國奴”等傳單,宣傳抗日,發動群眾參加抗日鬥爭。

反帝反封建鬥爭中的“蒙郭勒津”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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