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后也是聞名於天下的絕色美女,爲何28歲時就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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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重臣周宗的兩個女兒先後嫁給後主李煜為妻,姐姐娥皇被稱為“大周后”,後人按照順序,稱她的妹妹為“小周後”。

小周後在歷史上沒有留下名字,有人說她叫“女英”,這大約是因為她的姐姐叫娥皇,所以這樣猜測的,其實並沒有依據。

李煜和大周后成婚時,小周後只有五歲,李煜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孩童。後來李煜的母親曾召小周後進宮,但她年齡幼小,和李煜也沒有什麼糾葛。過了幾年,周宗告老,離開了金陵,帶著小女兒回到了老家杭州。如果不是大周后的重病,也許兩人很難見面。

乾德二年(964年),大周后生病,小周後來到金陵,住進了皇宮照顧姐姐。大周后本就病得不輕,又加上痛失愛子,雖然有李煜和妹妹的百般安慰,病勢依然日漸沉重,臉色也變得枯槁憔悴。

這時的小周後剛好十五歲,正是青春年華,就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的清新美麗,尤其是熱情和活潑,像是一股無法抗拒的風,很快就吹遍了死氣沉沉的南唐後宮。李煜此時雖然陷在喪子的悲痛和對愛妻的憂慮中,但還是被她一下就吸引住了。

《南唐書》裡說小周後“警敏有才思”“貌尤綺麗”,大約她的美麗和姐姐不同,若說大周后的美是雍容華貴的,那麼小周後的美就是清新淡雅的。李煜這個年過不惑的君王對這個嬌俏的小姨妹入了迷,儘管他深愛的妻子就在重病之中。

兩人很快就開始了約會。李煜雖然是君王,但這畢竟於禮不合,所以他們的約會是偷偷進行的。這肯定避不開所有宮女太監的眼睛,當然,他們看見也會自動躲避。偷偷摸摸的約會,對兩人來說都是新鮮刺激的,李煜特地寫下一首《菩薩蠻》來記錄這樣的情景: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月光下提著鞋子的少女,不僅迷醉了李後主,也吸引了千百年來無數文人的目光。清代畫師周兼畫了一幅“南唐小周後提鞋圖”,引得當時的人們爭相題詩,其中最有名的要算名士許蒿廬的兩首:

弱骨豐肌別樣姿,雙鬢初綰髮齊眉。

畫堂南畔驚相見,正是盈盈十五時。

一首新詞出禁中,爭傳纖指掛雙弓。

不然誰曉深宮事,盡取春情付畫工。

李煜和小周後郎情妾意,渾然忘記了一切。李煜還有一首《菩薩蠻》詞這樣寫道:

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

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還是被大周后知道了,她傷心欲絕,終於撒手而去。李煜和小周後陷入了悲痛之中,也陷入了愧疚之中。當然,這並不能改變李煜立小周為後的決心。但小周後年齡尚小,而且緊接著李煜的母親鐘太後也去世了,李煜要為母親守孝三年。所以,李煜只能把小周後留在宮中“待年”。“待年”,也就是等人來提親,二人的風流事早已盡人皆知,自然不會有人敢來提親。

到了開寶元年(968年),李煜的母喪終於期滿,他迫不及待地立小周後為國後。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這一年,小周後十九歲。

李煜對她的恩寵甚至超過了大周后。為了她,李煜用嵌有金線的紅絲羅帳裝飾牆壁,用玳瑁做釘子,又用綠寶石鑲嵌窗格,把紅羅朱紗糊在窗上;為了她,李煜在殿外種滿了梅花,在花間設置了幾處彩畫小木亭,只能容納二個人入座。他們常常在這裡賞花飲酒。

可惜啊,這“溫柔鄉”的美好生活並不能持久。開寶八年(975年)十二月,北宋大軍攻破金陵,李煜肉袒出降,南唐滅亡。開寶九年(976年)正月,小周後與後宮群臣等四十五人,隨李煜被俘送到汴京,宋太祖封李煜為違命侯,封小周後為鄭國夫人。

屈辱的囚徒生活開始了。小周後的溫柔和不離不棄是李煜活下來的精神動力。可是,此時的他已是自身難保,更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

就在這一年,宋太祖趙匡胤駕崩,太宗趙光義繼位。據一些史料記載,太宗按例召令命婦進宮,小周後也在其中,但“每一入輒數日而出,必大泣罵後主,聲聞於外……”李煜無可奈何,只能“宛轉避之”。明人沈德符說見過一幅《熙陵幸小周後圖》,畫的是宋太宗“強幸”小周後的事情,他還說在畫上看見了元代人馮海粟的一首詩:

江南剩得李花開,也被君王強折來。

怪底金風衝地起,御園紅紫滿龍堆。

國破家亡,這枝嬌弱的“江南李花”,也只能任由敵國君王強暴地“採摘”了。

可憐的是,這樣屈辱的日子也不能長久。太平興國三年(978年)七夕,李煜被宋太宗派人毒死。小周後在愁苦和悲痛中,不久也就與世長辭,這一年她只有二十八歲。也有人認為,她的死是自殺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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