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閏土」好多年

文:樂小北

日子總是過得太匆忙,匆忙到你已經忘記了最初的感受,昨晚我和可可一起回的徐州,送她到了城南客運站就一個人坐大巴回了縣城。

我不做“閏土”好多年

一宿沒睡,回到家幾乎佔床就睡死了過去。時近黃昏,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出門遇見了初三那年教我數學的某位老師,因為時間的推移,我已經忘記了他的姓氏,姓陳又或者姓李。才發現時間不忙不慌的已過去六年。

等天完全暗下去的時候,我一個人踱著腳步走出村子。五月初的麥子還沒開始泛黃,只是顆粒飽滿隨風搖曳,路邊的油菜上面還零星點綴著幾顆黃花,大多都已經灌滿了豆莢。

在以前我從來沒有認真的觀察過這路邊的一草一木,等我再回來的時候,每認真看一眼便愈加的陌生。走到村北的老槐樹下時,雨桐從後面跑了過來,在高低不平的黃土路上邊頗著腳邊喊著叔叔。

我不做“閏土”好多年

還沒正式進入五月,洋槐就已經乾癟枯萎。錯過了槐花的蜜香,取而代之的是長達一月之餘的楊絮漂浮。想著剛上小學的時候洋槐盛開的季節正值期中考試,考完試全然不顧結果怎樣,便會興致勃勃的在竹竿上繫上鐮頭刀去割槐花,那就是我們最常說的五月洋槐了。

在沒有二次分地以前,我家的農地還是緊挨著村子,二三百米的路程便也到了,那時候我媽做好飯會讓我到地頭叫爸爸吃飯,這是我記憶裡最後一次關於分地前的記憶。

我抱著雨桐一直往北走,她雙手抱著樹脂做的小黃球,時不時的還會放在嘴邊親一親。看到東邊升起的月亮會很開心的給我說:叔叔,月亮。我談不上認真的回一句:嗯,那是月亮。

我不做“閏土”好多年

這時,天幾乎完全暗了下去,只能看到天邊的輪廓。空氣中夾雜著蒜菜的味道,雨桐站在地頭叫爺爺吃飯。我看著緩緩升起的月亮才發現,這一切都還沒有變,逝者如斯,只是我們的階段已經結束了。

我看著小雨桐抱著黃球來回的蹦跳,我在想,從今往後我能為這代孩子帶來些什麼,當初我的興趣也很多,可是一直都沒能變成現實。等他變成現實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不再感興趣。同樣是一個小球,對雨桐來說,那是她的精神財富,於我來說那只是懷有童心的玩具。

我不做“閏土”好多年

我一個人坐在地頭拿起手機書寫著這一刻的感受,想著辦完護照,又要回歸時間城市的洪流。我三步一走兩步一停,看著遠處的天際,昏暗的燈光,慢慢的意識到我已經不做閏土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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