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文|鴿子


寧靜小姐最近又上了綜藝,更重要的是,這次竟然沒什麼負面評價,這對她來說可是稀罕事。

在上一期的《跨界歌王》裡,做為補位歌手出場的她,一首《流星》驚豔全場。

首發陣容裡的韓東君,聽寧靜唱完有點慌,說自己“想走了”。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專業歌手譚維維也對她做出了很高的評價,說她嗓音獨特、空靈的感覺無法複製。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還有人在B站把她唱過的歌都剪到一起,稱她為被演戲耽誤的歌手。

微博上也一片讚歎,說“寧靜原來這麼會唱啊。”

第二期節目裡,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下,她唱了曾由她主演的《孝莊秘史》的主題曲《你》。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歌聲一起,唱得臺下的蔡國慶眼角泛淚。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或許提起寧靜,不少人最先想起來的是她在真人秀中的種種“劣跡”。

拍攝《花兒與少年》的時候,她一張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集體活動動不動就“不去”,還光榮獲得了“不去姐”的稱號,她沒開微博評論,仍然有無數的謾罵湧進她的私信裡,可幾乎所有主持人採訪時都問她:

你不在乎吧?你長得就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可其實她在乎,“誰會喜歡被罵呢?”

她會去看,想知道“大家都在罵什麼”,覺得“有些罵的還可以”,潛移默化中也會有一些糾正。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跨界歌王》上的她收斂多了,或許是因為這不是那種一拍就要拍十幾天,攝像機24小時跟拍的真人秀,沒什麼事情足以激怒她,她也會在被誇獎時含羞一笑,或許是在這個演戲用明星不用演員的時代裡,她也無奈地步入那種

“美貌、有錢、無戲可演”的中年女演員行列。

作為演員,如果演戲霸道一點不是什麼壞事情啊

做為一個演員來說,寧靜的起點很高。

1994年,憑藉《炮打雙燈》獲得了第42屆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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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主演姜文導演的處女座《陽光燦爛的日子》,並獲得了第33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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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嫵媚與少女姿態於一身,連粗壯的小腿都泛著荷爾蒙的氣息,她當時足足有138斤重,拍完後姜文和她說該比這瘦一點的,她說是自己會錯了他的意,她自己去看那個年代的畫報,覺得那個年代的女人豐滿,自顧自地增了肥。

姜文也誇她,說“她活靈活現表達了影片的構想,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張富有表情的臉”,還說她“是顆定時炸彈,

到時候一定會在影壇上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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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選角的時候姜文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這個扎眼的女孩兒,在那個保守的年代,寧靜就已經裁掉了自己的襯衫,再拿線箍一圈兒,做成了現在露肩裝的樣子。

姜文沒看錯人。

1996年,馮小寧找她拍《紅河谷》,她當時腰摔壞了不想接,馮小寧就去找她的領導給她施壓,她被逼上梁山,在劇本里挑了個戲份少的角色,飾演藏族姑娘丹珠,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演著演著就演成了主角”,還拿了百花獎的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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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海灘》電影版,張國榮演許文強,劉德華演丁力,馮程程的角色找到了寧靜,一次採訪裡主持人問寧靜,這部電影是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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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答得坦蕩:90年代我也講了,我雖然嘴巴有點大但也是事實,除了鞏俐,所有的大電影都是我一個人在拍,所以他們自然會知道我,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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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這樣的底氣。

那個年代,作品還是演員最重要的底氣。

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也會順帶用這要求看別人,如果這標準被別人的不專業或者失誤拉低了,她的火爆脾氣上來,連姜文也罵,姜文還要私下裡拉著她讓她以後給自己留點面子,以至於她被不少人稱為

“戲霸”

有趣的是,她對這個稱號不怎麼反感,甚至有點引以為傲的意思。

“作為演員,如果演戲霸道一點不是什麼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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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和“很牛”的導演合作,盼望他們能說服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從他們身上吸收東西。

“所以我有時候和導演爭論,我是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可是他不能給我的時候,我就火上來了,就覺得你做什麼導演啊,你連演員都不能說服,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你沒有,那你就聽我的。”

於是“霸道”的名頭就傳開了,所以她到什麼劇組,很多人都怕她,剛去的時候氣氛就特嚴肅,可時間久了,他們發現靜姐是個不錯的人,犯了無關大雅的小錯誤甚至會得到她的庇護,還能圍在一起玩兒她帶來的“毽子、塑料球”等幼稚的玩具。

可你可千萬別態度不認真,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在這樣的時候管你是誰我都會發脾氣,我真的會發脾氣,而且脾氣發得相當老大了,所以有時候會有人覺得我有點難搞,但我又不打算改了,因為我也不是為自己。”

那些她大聲嚷嚷著發脾氣的時候都被人聽到了,小聲維護別人的時候沒人聽到,但她不在乎,難搞就難搞,她是為自己的角色爭取,而不是為她寧靜自己。

我演戲已經演夠夠的了,我不想在生活中再去演自己

誰也沒想到,這個兼具天分和努力的女演員,卻在真人秀上遭遇了滑鐵盧。

《花兒與少年》剛開始,她就對著攝像機說不錄了,評論裡有些人看不慣,不是你自己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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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其他節目裡解釋過,當時經紀人告訴她這是個輕輕鬆鬆旅遊的節目,她甚至準備了鉤針和毛線打算好好過段悠閒日子,順便能賺點錢,結果合同上午剛寄出去,節目組一個電話打進來告訴她——

這是一次瘋狂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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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當時就炸毛了,說不去,有人問,你沒想過這樣可能會被爭議嗎?你沒想過要掩飾一下嗎?

“我演戲已經演夠夠的了,我不想在生活中再去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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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短了還可以,全程跟拍十幾天,演著演著忘了、露餡了怎麼辦?與其去討那些不待見自己的人喜歡,不如把最真實的自己表現給喜歡自己的人看。

她去參加訪談,也是痛快爽利,有一說一,有時候回答完問題,主持人都愣了,做好了和她周旋到底套出答案的準備,沒想到她嘴一張,說了,甚至比他們期待的說得更多,更直接。

問她感情狀況,她說自己幾乎從來沒有單身過,沒有空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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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能不能接受姐弟戀,直接說“我從來都是姐弟戀,這樣的回答清楚嗎?”

被問到曾經的光頭造型,是不是為了拍戲做出的犧牲?馬上否認“沒有了,就是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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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在橫店拍戲,每天要跑幾個組,從這個頭套換成另一個頭套,覺得自己的頭髮完全沒用處,而且還熱,就問造型師能不能把頭髮剪了,造型師沒當回事說“可以啊”,沒想到這個女演員真的跑去把頭髮剪光了,造型師一看就懵了,“沒有鬢角怎麼辦?”

光頭造型曝光在大眾視野的時候她已經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怕被拿出來說,她都習慣帶個帽子出門,“不想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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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沒有炒作的時代”,也一直是她所懷念的。

我永遠對自己不夠滿意

她不願意做重複的事。

如果讓她拍重複的戲,她寧願沒戲拍,當年《紅河谷》火了,馮小寧又拿著《黃河絕戀》的本子來找她,她一看,這不是一樣嗎?

就讓他去改,改成不一樣的才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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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劇,自薦去演《馬大帥》,說給個小角色就行,結果趙本山又加了個角色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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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部部戲都有一個高峰。

儘管有不少人誇她,說你這個戲我喜歡,那個戲我也喜歡,可她心裡有個標準,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知道自己到底演了多少,她永遠都覺得自己可以演得更好一點。

尤其是拍電影的時候,有時間打磨,頭天晚上她就開始想,我能不能演出30條不一樣的?

“我希望我的每部戲都讓我心跳,讓我覺得:哎!我還真的在工作!

如果一去我站那說話就行了,那我覺得就完蛋了,這個戲肯定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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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有無奈,在這個崇尚少女感、流量、粉絲的時代裡,她多少顯得不合時宜,也有人問她:為什麼這種戲你也演?

那是演員的無奈和被動,就算像她這樣“戲霸”的人也不例外。

“其實有苦說不出來,那怎麼辦呢,也不能停在那,你知道嗎,一個好戲和一個好戲之間隔了好長啊, 拍了好多年,你會覺得這場戲和好多年前那場戲的感覺有些像,其實中間的都是過場戲,其實可能和人生是一樣的,很難。

有時候我們一看到劇本,呦呵,真好,可是你不夠了解導演,但能怎麼辦呢,你也不能去翻人家底不是麼?他咔一導,完了這戲,他咔一剪,更完了,然後他那腦子再配一音樂,別看了,就巴不得他賣不掉。

她在一個電臺採訪裡說出這些話,我看不到她的臉,卻好像看到她的表情,像個小孩子一樣,倔強狡黠的神情。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你很難想到,性感、嫵媚和天真是怎麼同時存在於她一個人身上。

再多瞭解一點,你會發現她身上存在著一種奇怪的反差感,也許要怪她那張明豔的臉,不少人看她一眼,就斷定她愛玩兒、好喝酒,當不了家庭主婦。以至於她自己都覺得委屈。

她不那麼愛旅行,沒事兒的時候就愛在家裡待著,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想,“假裝聽聽歌”,放空自己。

她是貴州人,卻不愛喝酒,可每次被哄起來,也都仰頭喝了,旁邊的人哄的更熱鬧,“我就說吧!”

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家務活樣樣都行,可沒什麼機會幹,喜歡她的男人多得是,可沒幾個敢娶她,不少女生想活成她的樣子,但卻沒幾個人和她成為朋友,節目裡她在紙條上寫下自己的願望:生五個孩子。

寧靜|一個讓人無法寧靜的女演員

她眼睛大,從小外表看起來就比實際年齡大上幾歲,拍《陽光燦爛的日子》的時候,她剛21歲,姜文總拉著她問,你說實話,你是不是2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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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72年的她現在已經46歲了,反倒有種嬌憨的少女氣質,天真熱烈,所以總有不少年齡小一些的男孩子喜歡她。

她的前夫保羅·克塞直到現在還常常問她,你要不要再嫁我一次?

姜文評價《陽光燦爛的日子》時的她,放到現在好像也很貼合,“像是少年眼中的女孩子,挺神秘高不可攀的,同時又隨時可以把它打碎,讓人重新想象一番。”

這位充滿魅力的女演員在微博上寫——

“雖然生活也是戲,但我用生命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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