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裡的孤戶,男人想方設法“逃離”,姑嫂賣樹葉相依為命


江西婺源莽莽群山裡,有個不為外界所知的西山村。在這裡,你會想到“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的意境。但對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來說,西山曾經也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照明基本靠油,治安基本靠狗。”和全中國的農村一樣,男人們想方設法早早逃離這個村子……

沿著山路,便是喀斯特地貌峽谷,兩側崖壁竹木扶疏,藤蔓纏繞,危巖兀立,高聳雲天,鮮有人涉足。

給空寂峽谷帶來一絲生氣的,是46歲黃梅香和50歲黃愛女姑嫂倆。她們是土生土長的山裡人,也曾經是西山村眾多的留守女人之一。

姑嫂倆結伴進入幽深僻靜的峽谷,是採摘一種頑強生長在石灰岩崖壁上叫山黃梅葉的常綠灌木的葉片。收購葉片的製藥公司可以將它提煉成一種主治風熱感冒、惡寒發熱的中成藥――山臘梅葉沖劑。

今年幹葉收購價每斤三塊八,大約一百斤生葉片可曬制四十斤幹葉。在漫長的夏秋季,這是她倆可以找到的唯一額外收入來源。

山臘梅莖葉粗糙如砂紙,一串串葉子擼下來,異常硌手。姑嫂倆那雙經過砂紙打磨的手,早已煉成了鐵砂掌,又糙又硬,撓癢癢倒是好得很。沿河的古驛道或沖毀,或荒蕪。她時而扭腰擺胯涉水而行,時而步履踉蹌踏石而走。

山臘梅莖葉粗糙如砂紙,一串串葉子擼下來,異常硌手。姑嫂倆那雙經過砂紙打磨的手,早已煉成了鐵砂掌,又糙又硬,撓癢癢倒是好得很。沿河的古驛道或沖毀,或荒蕪。她時而扭腰擺胯涉水而行,時而步履踉蹌踏石而走。

陣雨淋過的山路溼滑無比,從山腳到山腰有數百米,如果像她嫂子一樣挑上去,將非常吃力。同行的村長決定幫她扛上一袋。她們除了負擔全部家務和繁重的農活外,還要為家裡掙取額外的收入以貼補家用。她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起早貪黑,有著大山般的堅韌意志,也有難以言說的無奈和孤獨。她們支撐起的,何止是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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