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僧侶因加班抑鬱起訴寺院,出家人也要“轉型”

日本僧侣因加班抑郁起诉寺院,出家人也要“转型”

最近,一位因加班致鬱的日本和尚把寺院給告了。

據《朝日新聞》報道,日本高野山寺院的一名僧侶向當地地方法院提起訴訟,以在寺院持續工作導致其患上抑鬱症為由,要求寺院支付其精神損失賠償和拖欠的工資共計約860萬日元(約合人民幣50萬元)。

日本僧侣因加班抑郁起诉寺院,出家人也要“转型”

根據訴訟書,該僧侶從2008年開始在寺院工作。早上5點前開始為寺院誦經做準備,白天擔任寺院宿舍的前臺接待,常常工作到晚上9到11點才能下班。

2015年,因正值高野山開創1200週年,到訪寺院的住宿者增多,該僧侶在3月至5月連續工作64天,9月至10月連續工作32天。

同年12月,該僧侶患上了抑鬱症,第二年春天便停職了。橋本勞動基準監督署認定其為工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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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今年4月,京都東本願寺被曝拖欠兩名僧侶加班費。

這兩名僧侶作為非正式員工在研修設施中工作,幫助照應來自全國各地的香客,無償加班最多的月份超時工作130個小時。

上個月末,東本願寺補償給他們660萬日元(約合人民幣38萬)的加班費和拖欠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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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出家人都過著六根清淨、悠閒自在的生活。

但實際上,日本的出家人很忙。

埼玉縣的一位寺院住持接受採訪時表示,一般來說,在寺院負責雜務的員工是“朝九晚五”的,而僧侶和住持則是“朝五晚九”的。

僧侶們通常早上5點起床,當半個小時左右的掃地僧,然後坐禪、誦經、吃早飯,接著便是葬禮、法事或接待訪客等營業活動,上完班後還要誦經,直到晚上9點才能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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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葬禮的日程不可預測,所以寺院幾乎是隨時待命、全年無休的。

此外,僧侶之間貧富懸殊,普通僧侶的月薪平均為15~25萬日元,剛“入職”的僧侶約為15萬日元。

有些住持認為,如果加班都給加班費就俗了,僧侶需要無償修行。

淨土真宗本願寺派是日本規模最大的宗派,NHK對其旗下6700所寺院進行調查後發現,40%以上的寺院年收入不滿300萬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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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現代社會生存下去,寺院的“轉型”迫在眉睫。

幕府時期,為了限制基督教勢力的發展,建立了以佛教為基礎的“檀家制度”,即所有國民都要加入寺院,成為寺院的“檀家信徒”。

這些信徒負有維持寺院費用及住持生活的責任,寺院則擁有證明其人確為該寺信徒而非基督徒的權利。

但是,這一制度幾經變化後逐漸瓦解,寺院也不得不由被包養走向獨立。

在山梨縣,隨著地方人口的減少,該地淨蓮寺附近的檀家只剩兩戶人家,寺院年收入不滿10萬日元,住持金井海淨不得不依靠在旅館打工來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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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些財力雄厚的住持和“網紅”和尚則是另一種畫風。

在日本,很多寺廟屬於私有財產,由所有家族經營傳承。

在一些營收不錯的寺院,住持的月薪可達50~60萬日元。如果住持家大業大,很有可能還涉足房地產或者經營幼兒園等。

如果香火旺盛,信徒的佈施也是一筆不用納稅的滾滾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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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出於對寺院未來的擔憂,築地本願寺採取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措施。該寺院起用了持有僧侶資格證的前企業經營顧問安永雄玄,讓他主管寺院的營業活動。

於是,在地價高昂的東京銀座,有了一塊“築地本願寺”的牌子。安永雄玄在這裡設立了一個沙龍教室,提供英文版佛教課程、瑜伽課程和遺產繼承講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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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些骨骼清奇的住持則另闢蹊徑,成為了自帶流量的網紅。

比如日本福井市照恩寺“DJ住持”朝倉行宣,他將電音與超度儀式結合,並與日本彈幕網站合作進行全程直播,並將網友的彈幕通過裝置投射到佛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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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恩寺的住持羽田高秀則在京都開了間“和尚酒吧”,酒單上的名稱也是意蘊無窮,比如“諸行無常”、“色即是空”、“黃泉之國”等。住持希望信徒們一邊品酒聊天,一邊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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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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