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劉大鴻:顛覆互聯網社交,未來已來

區塊鏈的本質更趨近於現實,並非更抽象。所謂的不可篡改等特質,就像現實中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一樣,只是過往習慣於互聯網思維的人,很難改變自己的觀念。

「領主」劉大鴻:顛覆互聯網社交,未來已來

如今國內的區塊鏈行業,正如2012年P2P的野蠻增長期。

從2012年-2018年六年間,國內的P2P企業在政策與法律的風浪中努力尋求自己的位置。而截至2018年2月,中國正常運營的的網絡借貸平臺1890家。

在P2P盛行的年代之時,劉大鴻一直奔波在中國的中西部城市,和傳統企業打交道。

2008年他下海創業時,還不知道風險投資是何方神聖,作為一個靠技術手藝賺錢的創業者,他幫企業賣過東西、做軟件、做網站,同樣的產品別人收幾千塊,他收500塊,靠的是雲技術,提供SaaS解決方案。

每次出門談業務,劉大鴻身上都要揣著好幾套名片,上到總經理下到業務員,看情況遞名片。遠的跑到新疆、西安、寶雞,近的也就在武漢這類的中部城市,就這樣的2B業務,劉大鴻做了5年。

“我早期的創業歷程是靠兩條腿走出來,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劉大鴻說自己是創業者中的徒步者。

一直到2013年,劉大鴻來了北京。那年同樣技術出身的前同事跟他講比特幣,人民幣500塊錢一個,

劉大鴻上網看了幾篇文章,覺得這玩意兒簡直就是騙小孩的把戲。

「領主」劉大鴻:顛覆互聯網社交,未來已來

“我當時剛從傳統企業出來,對創業的理念就是拼。前同事和我講比特幣之後,我倆還去北大聽了課,結果講課的人是個投資人,不懂技術,講的也不好。關鍵是這個男人還留了個小辮子,娘炮一樣。我就覺得這是個騙子,當時就斷言比特幣遲早得跌到50塊錢。”

風水輪流轉

2013年,微軟收購了諾基亞,奧巴馬發表就職演說。這一年比特幣5歲,價格一路走高,甚至超過了黃金。劉大鴻出國一週,回國後比特幣的價值翻了一倍,他還是一個都沒買。

這時劉大鴻還沒看中本聰的論文,也不知道自己3年後會入了這個“騙子行當”,他把自己的創業立足點放在了社交和電商上。

“因為我覺得兩件事,要不就是通訊和聊天,發帖子,要不就是賣東西。我就想用社交網絡的背書來賣東西,比如微博大V,就是它有一些個人價值在裡面,不單純是電商。”百姓特供和秀才網,都是出於劉大鴻的這個想法。

秀才網對於劉大鴻的意義不只是一次創業經歷。秀才的用戶多數是一些年輕人,他們傾向於自由職業,在秀才的平臺上展現自己的技能,獲取粉絲,賣自己的產品、或是創作的藝術品,這讓劉大鴻開始深入思考人與價值的關係。

但秀才在兩輪融資之後,依舊沒有找到清晰的商業模式,一直到2015年底,公司最終暫停運轉。

2016年,劉大鴻看到了中本聰的論文,開始清晰的認識到比特幣存在的意義,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是下一代互聯網。

“當年我覺得比特幣這東西就是騙局,因為沒有了解它背後的技術基因,看了中本聰的論文之後,我突然意識到它背後的鏈是怎麼運轉的,我就明白了比特幣真正的價值意義在哪裡。”

在智能手機剛剛出現的時候,雷軍是最早用上智能手機的一群人。他能深刻的感受到這個行業最原始、最本質的運轉邏輯和技術。所以他能創立今天的小米。

同樣的邏輯,在這個時代,對於想成為區塊鏈行業的從業者來說,在能力允許的範圍內或許都要擁有一枚比特幣。

它的意義不在於升值,而在於珍藏。(這是一個時代的象徵。)

很多人都想讓圈裡的從業者用一句話形容區塊鏈是什麼。但似乎沒人能說出來,因為無前例可效仿。這也是現今區塊鏈從業者存在的意義。

因為沒有,所以創造。

大勢所趨

這種案例不在少數,在時代前進的途中,總會有人因為天時地利接到一碗飯,只是人群在變,領域在變。譬如滴滴快的大戰時汽車銷量的迅速增長,又譬如P2P野蠻爆發時期的一系列圈錢的問題企業

劉大鴻在2016年入局區塊鏈。曾經的同事和朋友對區塊鏈敬而遠之,他只能從0開始。從一個人奔走,一個人參加區塊鏈大賽,到漸漸有資本投入,再到如今幾十人的團隊組建起來。

區塊鏈跟傳統互聯網比起來完全不同,重點是思維不同。傳統互聯網是服務器思想,今天就可以把我做的東西關掉,如果我不想我可以改動,可以隨時更新,我可以改變規則。

區塊鏈的架構是分佈式的,去中心化的,每一次更新都要基於節點共識。”

領主科技的使命就是,用區塊鏈的技術和思想,打造一個新的社群生態

但社群是個性化的,社群的協作模式和需求也是個性化的,它和標準化的團購不同。如何將碎片化的、個性化的社群需求組織起來,是市場銷量和新商業服務機構最大的挑戰。

劉大鴻提出的社群協作C2B的不同的在於,C是Community,而單獨的個體消費者。但個體消費者toB是一個高成本的交易模型,很難成立,當初劉大鴻的秀才網在一定程度上也在向這個模式靠攏,但互聯網的高成本運營,沒有讓這一模式走通。

劉大鴻認同區塊鏈技術,是因為區塊鏈中社群內部的協作屬性,和社群對外的交易和協作效率,這將帶來一個新型的交易模式。

運用區塊鏈技術能夠形成高效的協作,是因為社群中的每個人都是節點,被連接的。

這樣,區塊鏈共識技術及其智能合約,對內解決了社群內部的協作問題,也對外解決了社群和社群之間,社群和商業機構之間的交易效率和信任問題

劉大鴻之所以向下遊伸展社群,主要原因是上游的礦機有太多人去做。不管是彎道超車還是農村包圍城市,操戰術上,劉大鴻更願意吸引大眾人群,走長遠路線。

劉大鴻覺得,目前對於區塊鏈產品來說,所針對的用戶是那些想嘗試和了解的年輕人。滿足這群人的好奇心和體驗就是一個需求,而一定要將它應用在現有的已經成熟的場合之中,這才是偽需求。過早的要和實體經濟結合,好像非要叫盒飯才是落地,遊戲和社交就不是落地,這是錯誤的觀念,互聯網早期也都不是從主流行業開始的,都是從邊緣行業,亞文化開始的,就像有業內人士說,不要強行的要把“電子郵件裝進大清郵局”。

區塊鏈團隊的共識

即便是BAT也要考慮生存之道。無論是靠資本的大腿,還是找一條盈利之路,這批區塊鏈的新生兒企業到底會不會被餓死,大部分人還是在心裡還是打了個問號的。

劉大鴻目前能看到的商業模式很清晰。資本開路之餘,能接業務的最簡單的產品——智能合約廣告

區塊鏈中的廣告收入按分工結算,舉個例子,品牌商投一個10塊錢的廣告,算法匹配推送給合適的用戶,用戶作為廣告接收者,點開廣告能得到8塊錢,中間的分佈式的記賬系統分走1塊錢,剩下1塊錢是平臺的交易費用。這是目前最清晰的能為企業帶來流水的一條線。

但也不會是區塊鏈企業的唯一一條流水線。只是技術發展至今可輕鬆應用的場景,這也是人們願意暢談理想的原因。畢竟人如果沒了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實話講,劉大鴻在理想上栽過坑,秀才是他對人類價值體現的思考,但這個理想操作的太早了,沒有走下去。如今他創立了領主科技,領主科技的產品裡有“領主”和“社群基金”的概念,或多或少還存在著秀才的影子。

劉大鴻還是在追逐自己的理想。他說過,這一次創業可能對他來講更像是一種新生,沒有太多的包袱,也沒有太多成見,也不覺得自己一定對,但知道自己前行的方向是對的。

創立領主科技至今,劉大鴻很少拋頭露面,只做過四次公開演講,兩次在北大公開課,一次在今年的博鰲亞洲論壇,還有一次在艾瑞研究院。

工作中的大部分時間他都用來做兩件事。一是思考明年公司的路,二是和團隊溝通交流,打磨產品。

領主科技的團隊90後居多,劉大鴻稱他們叫少將兵團,定期給它們請外面的專家講課,最近的兩節課是加密學和哲學。公司的各個主管叫做超級節點,意思是作為一個協作節點,鏈接大家的工作

“我們反觀歷史,傳統互聯網之所以能夠超越傳統實業的發展速度,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互聯網業的組織架構更靈活、輕盈和敏捷,而區塊鏈業相對於傳統互聯網,也要根據自身行業的特點重新定義公司,有效的組織人力資源,所以我們的團隊沒有“主管”這個詞,只有協作的超級節點。”

在整個談話中,劉大鴻多次提到王陽明龍場悟道,以心為本,辯證反思。

他可以理解那些不認同區塊鏈思維的傳統互聯網人,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當年不是跌入谷底,從0開始,也無法打破曾經刻入思維的固有認知。

“在傳統互聯網模式中,你不喜歡一家網絡商城就可以不去,但你無法改變它。區塊鏈的互聯網世界,如果你不喜歡這家商城,你可以在它的基礎上,制定一個新規則再開一個新的商城,只要有人認同你的規則,大家就可以按照這個規則運營下去,這就是共識的形成。這在區塊鏈技術裡,叫做分叉。”

或許在未來,當我們站在區塊鏈的底層回顧傳統互聯網時期,發現真正的互聯網時代才剛剛到來。就像現實中發生的既有事實無法消除,在區塊鏈時代,我們的互聯網規則似乎和現實越來越靠近了

*部分採訪附錄:

鴕鳥區塊鏈:真實的鏈圈是什麼感覺?

劉大鴻:鏈圈其實特別苦逼,鏈圈的創業者很多時候都在默默無聞的幹活,有太多事情要做。

其實真的懂區塊鏈技術的人並不是特別多,就像我當年剛上網的時候,感覺網民非常少,有幾十萬,就感覺很少,大家溝通起來想象一個東西,覺得這東西能幹嘛。其實那個時候像激情燃燒歲月的感覺,現在區塊鏈也是,大家在一起就總是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可是當你真正要想去做點什麼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手邊沒有“工具”,要做把一個非常難懂的技術表達為一個用戶可以理解可以使用的產品,這中間要做非常多的代碼。

鴕鳥區塊鏈:如何看待比特幣帶來的財富價值?

然後很多代理商確實是早期很賺錢,但是你不能說他懂搜索引擎,或者他能做出來搜索引擎,就是那一批人是賺了很多錢,早期用互聯網賺了錢,但比起互聯網後期的發展,出來的這些新的公司。

我覺得現在還在非常早期,但早期的這些人確實在財富上這塊賺了很多,這就是我今天建議我身邊很多人,你如果有點錢,你可以收藏一點幣,作為一個體驗和紀念吧。一共才兩千一百萬個,而且我覺得從現在市場上來看,我不認為比特幣是貨幣,它作為一個收藏品來講,它肯定有它的價值,其實它就是一個錨定價值,也是數字經濟指數之一,就像道瓊斯指數這類的。

鴕鳥區塊鏈:挖礦這件事真的是一種資源浪費嗎?

劉大鴻:我只能從純軟件技術的角度做一個分析:

比特幣挖礦我們說它最初是點對點結算的系統,為了系統流通需要定義一個參數,把它叫比特幣,它最初也可以不叫比特幣,叫比特積分、比特代數都可以,隨便,我覺得就是一個變量而已。

那它在傳輸的過程中其實它是靠礦工的計算,把賬本記下。但是事實上就是說同樣的系統,就同樣做這件事情,銀行系統的投入把一個轉賬24小時在運轉,它的投入和它的成本跟比特幣系統礦幣成本是100倍以上還要高,是非常高,所以它並不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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