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1984”時刻

微信的“1984”時刻

文 | 財經無忌

人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權力的探討。2000多年前,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站在雅典阿波羅神殿附近,一次次告誡他的追隨者們“把權力賦予人等於引狼入室”。

生前只是一個“貧病交迫、沒有多大名氣的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在1948年寫出了那本傳世小書《1984》。靠著這本書,奧威爾被人推崇為一個獨具風格的小說家,同時還是一個頗有遠見卓識的政治預言家。

《1984》風靡的背後事實上是人們對“極權主義社會”的恐懼和害怕,而他們深信在互聯網時代,技術即將消弭這種傾向——平等和自由是網絡上最被推崇的詞彙和精神。

不過,讓那些忠實的互聯網信徒們失望的是,無論在哪個時代,“1984”的影子從來就沒有走遠過。

1、

微信的“1984”時刻

對於視頻行業的從業者來說,這是一條無奈和憤怒的規定。

2、

這幾天站出來要求聯想同事們“同仇敵愾”的老革命柳傳志,此前最痛恨的敵人是限制民企發展的“玻璃門”。所謂玻璃門,是指很多政策是有了,但大家只是看得見卻進不去,也拿不到。

從互聯網行業的發展角度來說,一直以來監管政策都是落後於行業發展的,即使是在全球也是如此。網約車、共享單車、互聯網金融等等,都是新業務先發展,然後再有政策管理出臺。

作為4G和移動互聯網的產物,短視頻在這幾年獲得了超常規的發展,無論是快手還是抖音,都發展成為了國民級的應用,有的甚至已經“出海”,加入了中國互聯網企業的全球化之旅。

這就好比在田徑場上的一場比賽中,和你並肩站在起跑線上的有一個是田徑場老闆的兒子,比賽才剛開始,但大屏幕上已經打出了被淘汰選手的名單,理由是這些人沒有買進田徑場的門票。

3、

七年前,馬雲遭遇了自己創業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危機”——數萬中小賣家因為淘寶的一項提高收費的新規而圍攻淘寶,史稱“十月圍城”。在後來緊急召開的媒體溝通會上,一直以來以強勢示人的馬雲稱,“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做電子商務了。”

就在去年,馬雲的接班人“逍遙子”張勇在一次訪談中,誠懇地談到了阿里當年遭遇的“十月圍城”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他是當時新政出臺背後的“男一號”。

“這件事情以後,我最大的體會和收穫就是,阿里巴巴做得已經不是一個生意,我們的平臺已經有了社會公共屬性。它為上億消費者和上千萬商家服務。一個企業背後是一個人,是一組織,是一個生意,是它的身家性命。我想我們今天在面對錯誤的時候,最重要的時候是有敬畏之心,能夠主動承擔,能夠去改變,這才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亞里士多德說過一句話,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那些將自己包裝成“神秘”、“置身熱鬧喧譁之外”的人,本質上可能並不存在,在這個極度商業化的時代,無論誰事實上都利益的某一方佔有者。

在《1984》中,內層黨的代表人物奧布賴恩和大洋國公民,英社外圍黨員溫斯頓有這麼一段對話。

奧布賴恩說:“真正的權力,我們日日夜夜為之奮戰的權力,不是控制事物的權力,而是控制人的權力。”他停了下來,又恢復了一種教訓聰穎兒童的教師神情:“溫斯頓,一個人是怎樣對另外一個人發揮權力的?”

溫斯頓想了一想說:“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說得不錯。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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